童年的冰上大派对

童年的冰上大派对 字体： 小 中 大 分享到： 童年的冰上大派对 2022-02-28 10:11:27 来源：北京晚报

记得小时候，入冬后，我家院子里盆栽的花草树木陆续搬进屋里。葡萄藤也被埋了。拥挤的院子里，只剩下秋海棠、大枣、花椒、香椿和一些榆树叶。

突然觉得院子大了，很多空地。

花池西缘与西院院墙之间有一块宽约1米、长约2米的空地。每年冬天结冰的时候，妈妈都会把这个小长条空抚平，在上面倒上干净的水。经过三四个晚上的冰冻，它变成了一个光滑的小溜冰场。妈妈规定，任何人都不允许穿上溜冰鞋滑冰。这里只允许“溜溜溜”。所谓“打滑打滑”，就是在3米左右的助跑后，两脚踩在冰上，借助惯性，可以滑过冰面。助跑线只是我家前院到后院的一个小通道，大概6米长。

每天晚饭后，兄妹俩玩“溜溜溜”。大家还在冰面上射箭、放炮，甚至摆出“金鸡独立”的姿势。孩子们打完了，各自回房间，妈妈出来收拾“溜冰场”，然后泼干净水，然后在院子中间喊:“溜冰场溅水了！别踩在冰上！”

没有一个孩子违反规定。

北京的内城过去有很多水。上世纪40年代，东城区北河沿岸仍有自来水。流水很浅。冬天很快就冻成冰了，还可以滑冰。1945年秋，我考入北满女子中学。北满中学在灯市口西入口。滑冰季节，放学了，先别回家。从学校走50多米，穿过奶子屋(现在叫灯市口西街)，然后到北河边，找个合适的地方，穿上溜冰鞋，一直滑到天黑。

沿着北河滑冰还不够，我们都在期待冬至。冬至一到，妈妈就宣布可以去更大的自然水域滑冰了。原因是冬至节后，自然水域的冰很难结冰，冰洞不容易掉下来。

天然滑水的首选是北海公园依兰厅前的溜冰场。中山公园和什刹海也有溜冰场，但是它们没有唐逸览溜冰场那么大和有趣。

冬至后的第一个周六下午，哥哥姐姐会去北海滑冰。从北海南门入园，找个地方，穿上溜冰鞋。脱下棉鞋和手套，放在布袋里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布袋，滑向兰奕大厅。

这一段冰，无人看管，冰面上有突起，迎着北风很难滑动。我们兄妹各两岁。我弟弟在上小学。我刚上初中，二姐初中还没毕业。三个人的滑冰速度不一样。滑冰的时候，他们叫姐姐，叫哥哥，很像滑冰的“野冰”。

渐渐地，我能听到唐逸览溜冰场的音乐。唐逸览溜冰场循环播放的音乐包括《蓝色多瑙河》、《多瑙河》等经典音乐。听到这种音乐后，我们三个人立刻停止了刚才的无礼，所有人都放慢了脚步，渐渐拉近距离，轻声耳语。我们知道我们是来参加“冰上派对”的。我们应该温和而不粗鲁。

三人对视一眼，用眼神说:“打！”于是，我们分头进入溜冰场，各自寻找自己的玩伴。

溜冰场的中心区域是滑冰高手PK的地方，旋转跳跃，一场一场的比赛，周围都是观看的滑手，不时鼓掌。

离中心区稍远一点的地方，冰球迷正在打球。更何况是我们的“两把刀”，跑不快，跳不快。但是，“两把刀”有“两把刀”的乐趣。小女孩们经常手挽手地滑行，交头接耳。滑了一段时间后，两人做了简单的舞步滑行。

外圈是拿着跑刀的大男孩。他们悠闲地迈着大步，玩得很开心。

在唐逸览溜冰场还有一种叫做“扔龙”的传统游戏。现场自由组合，十几个人，手拉手，站成一排。两个打冰球的大男孩是主角。龙尾是一个拿着跑刀的大男孩。小男孩和女孩在中间。为了保证《飞龙》的完整发挥，会有一两个大男孩混在《龙体》中。

组队后，一步一步向前滑行。突然，“龙头”一个脚尖用冰刀砸冰，站稳后和第二个人把“龙身”甩向左边。“龙尾”大男孩顺势一个大回环滑向“龙头”，“龙身”跟着“龙尾”滑向“龙头”。“龙头”两人高举双臂，假扮“龙门”。“龙尾”第一个进入“龙门”，其他人鱼贯通过后，全场会为这次“抛龙”的成功鼓掌。

有时候，“龙身”受不了离心作用。当“龙头”被抛出时，小男孩和女孩不能互相拉扯。这条“龙”中途断成四五截。这时候全场又笑起来了。

溜冰场上，大部分是中学生，年纪大的只有高中生。周末在宜兰馆溜冰不再穿校服。女孩们穿着漂亮的夹克，男孩们都来自帅帅。中心区PK的姑娘们都戴着溜冰鞋帽，穿着短裙，穿着白色花纹的溜冰鞋。它们真的很漂亮。无论男女，溜冰场上的每个人都戴着漂亮的围巾，也算是一道风景。

1956年，北京日报社新楼落成。办公楼和大门之间有一小块地空。冬天也是倒进溜冰场。在上午和下午的间歇练习中，我穿着溜冰鞋去滑冰。奇怪，只有我一个人。其他人都躺在窗前看我一个人滑冰。

一天，体育记者姚带着溜冰鞋来到。他问我:“钟秀，你会跳华尔兹吗？”我回答:“我会跳。”所以，我们在冰上跳了10分钟华尔兹。

间歇操播放第一套间歇操音乐，四拍，中间强有力的“一、二、三、四”。我们三拍跳华尔兹，但似乎没人注意到音乐和舞蹈的节奏大相径庭。(李忠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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